“等一等。喂，你怎么知道我是龙年出生的？”
“鼠、牛、虎，兔，龙，我是1961年牛年出生的，那你一定是龙年出生的了，而且你的性格也像属龙的。”
“你说得对，我的确是属龙的。但是你对我的生日祝辞中漏了一句，在我本人看来是非常重要的一条。”
“我觉得所有的祝福都说到了。”
“不，你没有祝我爱情幸福。没有这一句，前面的全部祝福，除身体健康外，就都失去了意义，至少我个人是这么看的。你跟我接触了这么长时问，是真不明白呢，还是故意装傻？你这个牛年出生的山东人。”
肖翰觉得露易丝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世界，他双手重新端起酒杯，把生日贺辞重新说了一遍。这一次，他加上了祝露易丝爱情幸福。两人碰杯之后，按照中国人的习惯一饮而尽。红瓷泥火锅里的汤已经煮沸了，正在咕噜咕噜地冒泡。两人用筷子把海米、大虾、粉丝、豆腐、蔬菜都放了进去，生鱼片、羊肉要等到稍后边吃边放。两个人不停地忙碌着，用筷子拨弄着滚沸汤里的菜肴。随后每个人再用漏勺把自己喜爱的食物放到一个盛满作料的小盘里。作料是以涮火锅的特制作料为主，再根据每个人的口味来调配。
露易丝看到肖翰吃得很开心，她感到很兴奋。她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冬天在北京吃火锅的情景，外面下着大雪，里面吃饭的人围在一起。铜火锅底座下烧的是木炭，火锅上面的小烟筒不时地冒出一阵阵的烟来。煮沸的汤在咕噜咕噜地响着，每个人都在忙碌着，品尝着各色的美味佳肴。露易丝喜欢茅台酒的醇香，56度酒精的浓度使她不能喝太多。她喜欢看肖翰双手端碗一仰而尽的豪爽劲头。
露易丝一直在看着他，然后说：“我也说句祝酒辞，然后我们再干一杯。为牛年和龙年出生的人欢聚，为我们同是中国最高学府北大的校友，为我们这笔集资业务的最终成功，干杯！”露易丝说完，仰起脖子把小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“你刚才说我的性格也像属龙的。我知道很多中国人，不管是香港人、台湾人、还是内地人都相信属相，西方很多人相信星座，也有很多人相信血型的性格。你倒说说看，属龙的和属牛的都是什么样的性格？”
“这可不是我的发明，是看到一些属相卡片和印制的小册子。我只不过是背下来而已。先说属龙的，属龙的人气魄宏伟，胆识过人，朝气蓬勃，活力无穷，智慧高超，气宇轩昂，事业易出成就。”
“就这些？我还没听够，还有什么好听的，只要不是你编造的就行。”露易丝用漏勺从火锅里捞出一只大虾，她轻轻把皮剥掉，沾上作料，吃进嘴里，味道很鲜美。她上午去买虾时，它们还是活的。她喜欢像广东人那样吃鲜活的海产品。
“龙年出生的人，宏观分析和控制能力很强，社交和与人沟通的能力、辩论说服能力、竞争适应能力都特别强。而且在挫折面前百折不挠，不达目的誓不言休。”
“好，说得好，都是我最爱听的，难道一点缺点也没有？”露易丝用筷子夹住一块生鱼片，放进火锅里来回在滚沸的汤里抖动了几下，白色的生鱼片卷曲起来。她蘸上作料，放进嘴里，觉得这比日本人吃寿司要好得多了，既安全卫生，又能吃到生鱼片的鲜美味道。
（九十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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